李政禹
摘要：本文根据2021年12月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与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UNECE)召开的《关于2020年贝鲁特港口爆炸事故后续行动研讨会》会议纪要报告等资料，整理归纳和评述了各国以往发生的硝酸铵爆炸事故，包括贝鲁特港口硝酸铵爆炸事故中应当吸取的经验教训和危险物质储存、运输风险管理与事故防范的经验与良好规范做法以及各国当前面临的挑战及今后需采取的行动措施等研讨会形成的结论性意见。
现将该文发布在今日头条个人公众号《李论化学品管理》上，供国内相关主管部门和读者阅读参考。
一、贝鲁特港口爆炸事故和硝酸铵危险特性
1、贝鲁特港口爆炸事故
2020年8月4日，一场大火蔓延到黎巴嫩贝鲁特港口的一个储料区，导致库存的大量硝酸铵发生爆炸。该爆炸事故造成200多人死亡，大约6 500人受伤和30万人流离失所。
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该爆炸事故对贝鲁特港口的基础设施、周边地区设施以及医疗设施造成了严重破坏。贝鲁特港口爆炸事故表明工业事故可能对人类和环境造成严重破坏性影响。
硝酸铵或硝酸铵基肥料引发的重大事故在历史上并不罕见。
1921年9月21日德国巴斯夫公司奥普堡工厂存放有4500t硝酸铵和硫酸铵库房发生了猛烈爆炸，造成该企业80％的房屋被摧毁，其余20％被严重破坏。附近几十公里内的路德维希港、奥格斯海姆、弗兰肯塔尔等地的建筑物也受到严重影响。
这场灾难事故造成了561人死亡，约2000人严重烧伤，7500人无家可归。
2001年9月21日法国西南部图卢兹市AZF 化肥厂堆放的300t硝酸铵发生了强烈爆炸。该工厂被炸出一个50多米宽、15米深大坑，两座厂房大楼被夷为平地。爆炸的气浪摧毁了工厂周围6公里半径范围内近3万栋住宅，几百家其他企业受到波及，共造成31人死亡和2500人受伤。
此外，近年来还有美国西部化肥公司爆炸事故（the West Fertilizer Company，2013年），澳大利亚卡车工厂爆炸事故（Angellala Creek，2014年），中国天津港爆炸事故（2015年）以及赤道几内亚巴塔爆炸事故（Bata ，2021年）。
2、硝酸铵危险特性
（1）基本理化特性
中文名称：硝酸铵 英文名称：AMMONIUM NITRATE 分子式：NH4NO3
CAS登记号：6484-52-2 UN编号：1942
物理性状：无色至白色，各种形态的吸湿固体。
沸点: > 210℃分解。 熔点: 170℃
密度: 1.7g/cm3 水中溶解度：20°C时 200 g/100mL
化学危险性: 硝酸铵受热时，可能引起猛烈燃烧或爆炸。加热时，硝酸铵分解生成有毒烟雾。该物质是一种氧化性固体（类别3）。与酸类、可燃物质和还原性物质发生反应。
作为一种氧化性固体，硝酸铵本身不会燃烧，但在受热、接触高温表面、火花、明火或与可燃物质等接触时，会发生猛烈反应，并能够大大增进火灾爆炸的严重程度。硝酸铵爆炸时，生成刺激性和有毒烟雾。
硝酸铵主要被用作化学氮肥以及工业炸药的基础原料之一。根据联合国《全球化学品统一分类和标签制度（GHS）》的分类标准，硝酸铵的GHS分类结果如表1所示。
国际劳工组织（ILO），世界卫生组织（WHO）国际专家组以及欧盟委员会合作编制的国际化学品安全卡硝酸铵的基本信息如表2所示。
二、2020 年贝鲁特港爆炸事件后续行动研讨会
1、会议背景与目标
2021年12 月14 日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UNECE） /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组织召开了“2020 年贝鲁特港爆炸事件后续行动在线研讨会”。来自48个国家和地区的政府机构代表、15个国际组织或政府间组织代表以及5个非政府组织（NGO）、102个工业协会以及32所大学或国家研究院所的代表参与了该研讨会的交流。
该研讨会的最终目标是分享知识，提高对硝酸铵储存、处理和运输风险管理以及工业事故预防，准备和响应的理解认识。研讨如何预防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事故发生，如果无法预防，则通过有效的防范和应对措施，减轻事故的危害。
研讨会具体目标是：
（1）分享各国以往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事故中吸取的经验教训;
（2）审查预防、准备和应对危险物质（包括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事故的国际法律和政策文书和工具;
（3）交流管理危险物质（包括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的风险以及执行相关国际文书的经验、教训和良好做法; 以及
（4）鼓励各国主管当局、工业行业和其他利益攸关者在国家、区域、地方和国际层级上开展合作。
2、会议筹备与函调结果
在召开研讨会之前，在联合国欧洲经委会的领导下，会议组委会开展了一项联合国 / 经合组织关于贝鲁特港口爆炸以及其他硝酸铵或硝酸铵基肥料事故应当吸取的教训 ; 管理硝酸铵风险法律和监管框架 以及加强硝酸铵风险管理挑战与建议的联合问卷调查。
组委会共收到来自43个国家和地区的101份答复意见。经分析整理后发现，在硝酸铵危险分类、主管当局之间协调、港口管理、安全储存和运输、土地使用规划、现场检查、公共信息和安全等方面存在令人关注的关键问题。
联合问卷调查结果反映了各国采取现行管控措施和存在的主要问题，包括：
（ 1 ）贝鲁特港口爆炸事故促使许多国家政府在国内采取行动，包括加强现场检查以确保相关法律法规得到遵守，审议评估现行法律和条例有效性以及通过与媒体和专家对话来提高对硝酸铵等危险物质的认识。
（2） 大多数国家采纳执行了各种国际法律文书，颁布了国家危险物质包括硝酸铵的相关法律法规以及海关申报、经济、环境、职业安全与健康、港口、治安、贸易和运输法规以及建筑和消防相关规定。
（3） 大多数国家虽然没有明确界定“中间储存（intermediate storage）”或“临时储存（temporary storage）”。但是其颁布的各项规则和排除事项可能适用于包括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的危险物质储存。其取决于危险物质特性和数量、存放地点和场地存放的时间。
（4） 调查问卷答复者还提供了关于港口区域硝酸铵风险管理的信息，如：
i）限制每艘船舶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装载数量、在装卸码头附近建立供应输送水设施、确保港口作业工人了解其风险和条例规定以及开展预防性检查和定期培训等良好实践做法;
ii） 需要汲取的事故教训：确保提供危险货物的充分信息，要求公司经营者建立自己的应急响应队伍，而不仅仅是依靠消防人员，以及要求使用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的各工业行业应当掌握所需要的专业技术知识;
iii）所面临的挑战：评估为什么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在某些情况下会发生引爆，而在另一些情况下却不会引爆；如何管理港口装卸或海关区域的硝酸铵残留物，加强作业工人的技术能力建设以及改进装有危险物质集装箱的标签。
（5）大多数国家已采纳了关于危险货物国际分类和标签标准;但仍然需要提高对各类硝酸铵混合物及其抗爆性的认识。有些国家还强调了在向他人传递信息时，化学品安全数据说明书（SDS）的重要性以及在储存和运输危险物质时,库存和可追溯性系统的重要性。
（6）大多数国家已经要求对危险物质作业场所的作业工人进行培训。有些国家还要求对重大危险源设施的作业人员进行更严格详尽的培训。此外，有些国家/地区还规定，要求企业任命一名经过认证的安全顾问，以确保安全并遵守法律法规规定。
（7）各国主管当局负责其国内、地区和当地的安全检查工作。需要明确评审检查标准（例如，测试、与其他物质共同储存、安全间距、安全封条）和频率，特别是对储存大量或者多种危险物质的场所。
（8）关于土地使用规划、选址和风险评价相关规定通常适用于建立新危险设施、现有设施的改造和/或在人口稠密地区建立危险设施等情况。在这些情况中反复出现的因素包括如何分区管理（zoning），以保持与人口稠密区的安全距离，确保邻近人群收悉知晓安全事项与通知，保护附近环境、远离爆炸物场所以及安全评估。
（9）虽然许多国家颁布了向公众通报危险设施并确保他们参与决策的国内法规规定，但在有些国家，公众并不总是知情了解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使用场所的危险性、风险和应急计划。在向公众提供信息时，应当考虑到治安安全。
（10）在港口区域，通常由港务管理局负责危险物质（包括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安全处理和运输以及应急事件准备。在制造和储存场地，由经营者负责确保危险物质的安全以及编制和启动现场应急计划。
公共主管当局负责场外的应急计划，包括与经营者、周边社区以及与公众协商（并与现场应急计划保持一致）。因此，所有相关当局、经营者和社区之间的协调与合作至关重要。
在向邻近公众传递应急计划信息以及在向所有利益相关者提供充分资源和测试应急计划时，有时会遇到某些困难。
三、研讨会沟通交流成果及形成的结论性意见
在本次研讨会上，组委会介绍了联合问卷的调查结果及对每个调查问题的分析概要。 经过与会者演讲和沟通交流以及进一步深入讨论后，得出了以下11项结论性意见：
1、关于现行国际法律和政策文书、行业指南和良好实践做法
目前国际上已经制定和发布了许多国际和国家的法律和政策文书，包括涉及到危险物质（包括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的分类、测试、包装、储存、处理和运输以及工业/化学事故预防、准备和应对的建议书。
广泛采用的适用于各种危险物质整个生命周期的国际文书包括：
——《道路危险货物国际运输协定（Agreement concerning the International Carriage of Dangerous Goods by Road, ADR)》；
——《联合国全球化学品统一分类和标签签制度（UN Globally Harmonized System of Classification and Labelling of Chemicals, GHS)》；
——《联合国关于测试和标准手册（UN Manual of Tests and Criteria）》；
——《联合国关于危险货物运输建议书规章范本（UN Recommendations on the Transport of Dangerous Goods, Model Regulations）》；
——《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关于工业事故越境影响公约（UNECE Convention on the Transboundary Effects of Industrial Accidents）》；
——《国际民航组织关于危险货物航空运输技术说明书（ICAO Technical Instructions for the Safe Transport of Dangerous Goods by Air）》；
——《国际劳工组织关于预防重大工业事故公约（第174号）（ILO Prevention of Major Industrial Accidents Convention (No. 174)）》；
——《国际劳工组织关于化学品公约（第170号）（ILO Chemicals Convention (No. 170)）》；
——《国际海事组织关于国际海运危险货物规则（IMO International Maritime Dangerous Goods (IMDG) Code）》；
——《国际海事组织关于国际海运固体散装货物规则（IMO International Maritime Solid Bulk Cargoes (IMSBC) Code）》；
——《国际海事组织关于港口区域危险货物安全运输及其相关活动建议书（IMO Recommendations on the Safe Transport of Dangerous Cargoes and Related activities in Port Areas ）》；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关于化学事故预防、准备和响应指导原则（OECD Guiding Principles for Chemical Accident Prevention, Preparedness and Response）》。
此外，已出版了许多支持各国实施上述法律文书的指南文件和培训材料。包括：
——欧洲化肥公司实施产品管理计划，以建立和提高安全 、安保、健康和环境绩效，包括对所有成员公司实施由独立第三方的审计。
——澳大利亚炸药工业与安全集团公司（AEISG）正在制定《关于储存和处理固体硝酸铵的行为准则（AEISG is developing a code of practice on the storage and handling of solid AN）》。
——南非期货交易所（SAFEX）编制了《固体工业硝酸铵储存良好实践指南》。
——海运工程师协会（IME）制定了《关于安全处理固体硝酸铵指南》。
——美国国家消防协会 （NFPA）守则 第400 项中专门设有硝酸铵章节。
2、关于执行国际法律和政策文书规定
（1）虽然众多的国际法律和政策文书对危险物质（包括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的分类、测试、包装、储存、处理和运输以及工业/化学事故的预防、准备和应对作出了规定，但仍然需要加强其执行工作。
各国可以利用国际组织和工业界制定的众多准则和良好实践做法来提供支持。此外，还可以寻求国际组织和行业协会提供帮助，以加强执行力度和运用相关的原则。
（2）对各国和工业行业来说，执行工作仍然面临着众多挑战。例如，缺乏相关体制和财政能力;主管当局之间缺乏协调;对法律和政策文书及其相互联系缺乏理解;缺乏执行能力和最终不合规; 缺乏决策的一致性;
对（储存场所和港口区域以及处理和运输危险物质，如硝酸铵等）的作业工人、国家、地区和地方主管当局工作人员和应急救援人员缺少适当的培训。
（3）这些问题挑战可以通过以下手段加以解决 ，包括：
i）提高国家、地区和地方政府以及行业、经营者和工人的认识;
ii）确保定期进行检查，并根据需要进行后续核查;
iii）确保经营者和工人接受过培训并配置防护装备;
iv）建立适当的监测和报告机制;
v）全面加强各国实施能力的建设。
（4）必须确保采取多种方法来减少灾害风险（即针对化学、生物、技术、环境危害风险的自然和人为危险），并确保将技术性灾害纳入主流风险管理中，特别是以制度化方式将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等危险物质的风险管理纳入到国家、地方和部门管理计划和战略之中。
通过立法和强有力治理，可以提供支持并让所有利益相关者参与进来。联合国发展权利组织（UNDRR）和联合国欧洲经委会（UNECE）等国际组织可以对各国这些努力提供指导意见。
3、关于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的危险特性
科学界已掌握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基本特性、种类及其固有危害和风险知识。与会专家们分享和交流了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安全管理的法律、政策和良好实践做法经验并得出以下结论性意见：
（1） 必须区分不同类型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例如，肥料与工业级肥料及其氮含量百分率），对具有不同危险性和风险的不同类型肥料，需要采取不同的安全措施。
区分高密度硝酸铵（如肥料）和低密度硝酸铵（如爆炸物）尤为重要。这两种产品本质上都含有硝酸铵，但它们的物理形态有很大不同，会产生了不同的影响。
（2）测试、分类和标签应当根据国际公认的文书， 尤其是联合国《全球化学品统一分类和标签制度（GHS）》和联合国《危险货物运输建议书规章范本（TDG）》的规定。
许多国家已通过其国家立法采纳了这些国际文书规定。这两个国际文书定期进行更新，补充纳入新信息并提供全球统一的方法，从而确保在实施过程中，为所有的人们提供同等的安全水平。
（3）实施测试、分类和标签需要拥有充分的资源， 并对开展测试工作的人员提供适当的培训和工具 。
（4）在储存地点和港口区域，应当将危险物质（包括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纳入库存名录中， 以便让主管当局、监查人员、经营者、作业工人和应急响应人员知晓储存了哪些危险物品、储存地点以及具有多重危险性物质如何相互反应或者遇到火灾或高温后发生反应的信息。
（5）对处理和运输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人员（例如主管当局工作人员，作业工人 ）以及事故应急人员（例如消防人员）进行教育和培训，让他们知晓了解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的特性和种类及其危险和风险是至关重要的 。
在黎巴嫩贝鲁特爆炸事故（2020年），中国天津港爆炸事故（2015年）和美国西部化肥公司爆炸事故（2013年）中，除了很多社会公众之外，有太多的消防人员在硝酸铵爆炸事故进行灭火作业时丧失了生命。他们既不知道即将发生的爆炸，也缺少足够的知识来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
4、关于贝鲁特事故和以往事故中应当吸取的教训
贝鲁特港口爆炸事故再次表明，必须采纳和遵守国际法律和政策文书、现行指南和良好实践做法以及可提供的广泛安全知识的重要性。
黎巴嫩国家灾害风险管理局的代表在谈到该事故的教训时表示，贝鲁特港口爆炸事故不仅对黎巴嫩，而且对整个世界在实施善政治理、处理危险物料、预防，准备和应急响应方面提供了深刻的教训，包括：
（1）实施善政治理（Good governance）至关重要。 黎巴嫩正处于完成“国家减少灾害风险战略”的最后阶段。该战略通过后将得以执行，旨在拯救生命、资产和发展成果。
（2）灾难发生时，制定有良好的准备和响应计划将会得到回报。 除了国家主管当局努力之外， 发挥地方主管当局和城市行政当局的作用也至关重要。灾害总是从地方一级开始，需要建立地方一级的预防、准备和应对系统及应急计划， 并对其进行测试。
（3） 专家参与应急响应和人道主义救援工作对安全至关重要。因为爆炸事故产生的某些碎片被发现具有危险性，会对参与应急救援的志愿人员造成危害。
（4）必须与所有参与行动者（国家行动者，包括军队和国际救援人员）进行合作，跟踪所有的应对行动。报告应对的框架安排和标准状况也至关重要。
（5） 进行现场灾难演练和设立地下医院功能也是必不可少的。港口爆炸事故发生后，贝鲁特的医院处于不堪重负状态。
（6） 国际支持和援助可以减轻发生事故国家应急救援面临的压力。欧盟、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在贝鲁特港爆炸事故后提供的支持帮助至关重要。
（7）相互分享事故教训和经验很重要，其支持加强安全、制定和实施相关的法律和政策文书和计划。
此外，欧盟联合研究中心（JRC）总结评估过去发生的23起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事故的主要经验教训如下：
（1）正确的储存和处理方法可以避免污染。
（2）避免化肥堆放场所附近存在引燃火源。
（3）确保采取适当的准备措施（例如，有效的火焰探测系统和灭火措施）。
（4）危害和风险评价与检查实践应当针对所有硝酸铵产品，避免忽略“不合格”的产品。
（5）经营者对硝酸铵相关风险与危害的认识可能比原先想象的要普遍得多。
（6）需要更多相关知识来识别不符合标准的残次产品及相关危害。
（7）在危害评估中应当考虑硝酸铵的危险。
（8）将可燃物料与有机物质分开存放，可以降低发生火灾和爆炸的可能性。
（9）有时候，预防硝酸铵事故现行专业标准可能存在令人困惑、相互矛盾和过时的情况。
（10）在处理或储存硝酸铵的场所周边，应当限制进行开发活动。
（11）地方主管当局和应急响应人员应当了解所有硝酸铵储存场地及其风险情况。
（12）如果没有适当防火、防护和缓解措施，不应当允许散装储存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
其他一些国家吸取贝鲁特港口爆炸事故教训并采取了行动，如：
（1）巴西环境和可再生自然资源研究所（ Ibama ） 在南圣弗朗西斯科事故和贝鲁特港口爆炸事故后，组建了一个在港口地区和危险品仓库采取预防性措施的工作队。
（2）法国成立了一个独立的跨部委机构，以评估在海港运输和处理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料的现行机制和法规规定有效性，并针对贝鲁特港口爆炸事故教训提出相关建议。在图卢兹化学事故发生后，法国还颁布一项关于风险预防技术的新法律。
（3）美国几个主管部门根据德克萨斯州西部化肥厂爆炸事故的经验教训，制定了关于硝酸铵安全和安保的导则和计划。
（4）许多国家主管当局加强了对危险物质，特别是硝酸铵和硝酸铵基肥